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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内心图景看见声音的世界从陈晓勇水印专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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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世纪以来,陈晓勇的创作在音高结构和陈述方式上都更为突出地表现出散体化特征,其音乐结构逻辑性的体现方式由直观的材料组织形式向间接的“元素
本世纪以来,陈晓勇的创作在音高结构和陈述方式上都更为突出地表现出散体化特征,其音乐结构逻辑性的体现方式由直观的材料组织形式向间接的“元素”内部贯穿转变。例如在其上世纪90年代末创作的《日记》系列(I、II)中,我们可以清晰地观察到那些经过严格计算的音高结构,这是一种运用数理关系就可以得到验证的结构美;而在其2009年创作的《水印》中,虽然我们还是可以按照“纯五——小二度关系矩阵”将材料有序划分和整理,但已经很难看到一个相对完整的主题动机或乐思;而再看作品《对·化》时,我们会发现,旧有的结构法则几乎完全失去了获取参数的可能,或许我们只能将声音的每一次起落变化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音乐“事件(event)”来看待,那么发生变化的因素中,音高已经退居次要,而声音运动或存在的“形态”变化显得更为关键。这样一来,音乐中所谓的“结构”概念变得更加抽象,也更符合作曲家所寻求的那种如前文所述的由“(泛音)音群”构成的所谓“(立体)多层次复合力度的‘和声’语汇”。
三、由解读到认知:一种新分析理念的实践与尝试
在更为普遍的分析理论中,我们往往本能地倾向于把音高作为音乐结构中最主要的观察对象。而在陈晓勇的音乐中,音高与音色、力度、节奏韵律等元素更加紧密地交缠在一起,并且相比较而言,维持稳态时间最长的反而是音高元素,音乐总是在单一的音高材料上(八度及其倍数关系音视为同音)开始,继而以律动的、渐变的或自由的韵律反复起振,在这种情况下,音高参数已经完全不足以表明声音结构的变化规律。因此,为了避免分析结果的片面性,我们迫切地需要探索出一种综合性更高、涵盖范围更广的新观察方式。
事实上,传统分析理论中的这一局限早在20世纪就被西方的理论家们发现,因而一个涉及范围更广的概念——“音势(Musical Gesture)”被提出并在一个多世纪以来引起音乐学研究领域的高度重视。“音势”是指音乐中的任何运动,它既包括物理意义上的声音运动,也包括与声音物理运动相关联的感知运动④,其研究范畴涉及到致使音乐中某种声音产生的所有运动条件。在此基础上,如果我们将陈晓勇音乐中(具有结构意义的)声音起落等同于传统曲式中的“起始”与“闭合(closure)”,则可以在除“固定音高”外的两个维度上进行观察:一是一次相对完整的声音运动中所包含的声音运动形态的种类;二是相应结构层级间同类声音运动形态间的共性与对比。
以《对·化》为例,作品开始处在G音(及其八度关系音)上出现了三种“音势”,即琵琶震音的“律动态”、阮拨奏的“点状态”和钢琴持续踏板产生的“渐变态”。继续观察后发现,声音的第二次起振后(第2小节),三种“音势”的状态被延续,但在音色和力度上都发生了变化和声部转移,如“点状态”由原本阮声部的拨奏转移至钢琴(采用了按下琴键后立即手指制音的方法),而声音的“渐变态”运动则由钢琴自然渐落的泛音音响变为筝和阮以泛音演奏的渐快渐弱音型(其中泛音音响是贯穿的因素)。作品的第二段落开始于第17小节处,我们看到,此处三种“音势”状态在音高材料和织体形态上都更加复杂,音色的层次对比更加丰富,如新加入的中提琴声部通过力度的控制来体现“渐变”,保持在“点状态”的钢琴声部却在前后小节之间形成音色(制音与不制音)和音区对比。
结语
陈晓勇音响观念中强调的“三维立体效应”可以暂且理解为一种始于声音、同时与视觉体验密切相关的“意识衍生体”,实现的基础是对更完整的声音运动过程的关注——这是相对于那些只关注声音起振阶段振动频率的音乐来看的,比如印象主义。视觉艺术与声音艺术之间的关系似乎从19世纪的印象派时期开始变得分外“亲厚”,但是理论家阿多诺对此却并不持乐观态度,他将法国印象派音乐的产生归因为一种“从绘画中寻求庇护”的行为结果。他的这一言论似乎合理地解释了音乐的历史脚步总是落后于绘画艺术这一事实。他提到:“音乐的(音响)空间化是音乐可与绘画相比拟的一种假结晶体(Pseudomorphose)的证据,这表明音乐在其最深处逊位了,放弃了自己的权利和性质。”⑤“假结晶体”一词可能暗示了一种质疑:那种以多声部间音程关系变化(和声色彩),或力度的强弱变化与视图空间相关联而营造的音响立体感可能只是创作者的错觉,因为严格意义上讲,这样的手法所涉及到的只是完整发声过程中一个极为片面和有限的部分——声音总是以相同方式起振,没有足够的时间或条件完全“释放”出基音之后的泛音音群。而今天,当我们回溯历史时,可以感到欣慰,至少相比印象派时期,陈晓勇为音乐艺术争取了更加主动的地位,他的音乐不再只是描述图景,而是创造图景。他的创作虽然也从绘画中寻求灵感,但绝不再只是被动地寻求“庇护”。如果聆听过他的作品,就会清晰地感受到音乐中的“几何式”结构态,虽然与他的老师利盖蒂的“晶化结构(Harmonic Crystallization)”相类似,但更平添了一份源自东方智慧的闲适与自然。
文章来源:《当代音乐》 网址: http://www.ddylzz.cn/qikandaodu/2021/0708/104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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