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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当代流水线,杀马特又杀回来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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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说着说着,章鱼不由感叹,“在成都,太难了。” 但这真的是一件让人开心又有成就感的事,“最初我接手成都夜猫俱乐部就是为了让来这里玩的人都可
说着说着,章鱼不由感叹,“在成都,太难了。”
但这真的是一件让人开心又有成就感的事,“最初我接手成都夜猫俱乐部就是为了让来这里玩的人都可以开心,把这里当成一个解压释放心事的家。”
逃离当代“流水线”“好玩、快乐”,同样也是刺猬喜欢上杀马特派对的理由,但对于刺猬来说,这份来快乐并不是来得那么容易。
大学学摄影,已经毕业工作4年有余,刺猬今年马上24岁了,现在做的是朝九晚五、周末双休的行政工作,但在这份工作之前,也是刺猬刚毕业那会儿的第一份工作,是一家买手店的视觉总监,一份“正儿八经的对口工作”。
当初从销售岗入职,随着公司发展和大学专业高度契合,以及老板对刺猬的审美高度认可,短短三个月时间,刺猬就转职做了视觉工作,开始负责拍摄和设计工作。
后来因为公司人员变动较大,刺猬又担起店长职责,每日除本职工作外,还要管理店内大大小小的其他事物。一年后老板对她赏识有加,刺猬当上了老板的助理,陪着四处奔波、出差谈工作。
这份工作飞速的晋升,刺猬不断地接受着新的挑战。“我本就是个有些尽善尽美的完美主义者,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中,我把自己累垮了。”刺猬自诩是个乐观豁达的乐天派,可让人没想到的是,竟会因为自己给自己的心理压力过大,导致“焦虑症”这个缠人的病找上门来。
“我病了,病的很严重,我自己整日担惊受怕,也吓坏了我的家人。”刺猬乖乖看精神科,吃药、接受了心理治疗,并且为了好好养病调养生息,她郑重地向老板提交了辞呈,老板不愿放她离开,允了她一个月的带薪假去转变心情。“可是身体垮了不是这30余日就可以扭转的,我不知道我和这缠人的心病纠缠了多久。”
后来在家玩了一年半,刺猬被妈妈塞到现在的公司,做了个闲职。每天按时起床上班,在办公室摸鱼。后来又因为一点有的没的,刺猬接触到了塔罗牌,才发现,做个神婆好像比之前规划的种种职业都更要适合自己。于是,她开始做一个早上坐班当行政,晚上回家摆卦算牌的塔罗师。
图/刺猬的塔罗牌
参加杀马特派对的年轻人,一般都20出头,他们热爱这座不那么大,但好吃好玩的城市。丽莉就是这样一个典型,2017年毕业,在北京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决定南下。2018年,她离开从小生活长大的北京,来到成都。
还没来成都那会儿,丽莉在北京的工作就像是打仗一样,兵荒马乱。
当时在一家美术馆做引导员,一天值班,早上没化妆出门,结果就被通知公司大老板去店里视察,然后她只能着急忙慌在出租车上化了个妆,但偏偏司机开车选择了一条最堵的路线,最后迟到了半个小时,到公司竟发现没带钥匙,又给开锁公司打电话来开锁换锁。
“一天花的钱都快顶上一个星期的工资了,不过还好当时老板没有要开除我的迹象,本来已经做好找工作的准备了,也算是万幸。”
北京太大了,“跑来成都,不过是不想家在北京,却活得像个北漂,出门在外,会让自己有好像我也是有家可以回的错觉,心里会有个依靠。”她觉得就像那个被北京开除的人。
“我喜欢成都”,平时周末,除了参加一些这样的派对,丽莉喜欢骑车逛公园,“成都公园修的都很适合遛弯。”
偶然和朋友一起参加杀马特聚会,也算是一种缘分。其实丽莉并不怎么喜欢杀马特派对上播放的那些歌曲,所以一般她都不化妆戴假发。
杀马特派对吸引丽莉的不是什么杀马特非主流文化,而是一种一群朋友在一起的氛围。“夜猫还有非主流杀马特之外的其他主题,去哪个都是去,而且大家刚好都参加非主流群,所以非主流就像团建活动,一起玩的还是都认识的,就等于是,你和朋友一起去了,到现场又会认识很多新朋友,然后就会越来越多。”
在丽莉所说的杀马特非主流群中,我观察到,每天大家都会提到的词就是“工作、摸鱼”。丽莉也是如此,虽然她的工作挺好的,但她就是单纯不想上班,“只要是去上班,就是啥也不想干我也烦,工作收走了我的快乐。”
他们说,杀马特从未消失为什么曾被嘲讽为“土朋克、山寨视觉系、神经病”的杀马特,在今天却能带给城市青年快乐?
在很多人看来,非主流鼎盛时期的杀马特是一群来自乡村、城镇的低学历青年,他们凭借着夸张的“洗剪吹”造型哗众取宠,高调出现在媒体、网络、公共场所中,久而久之,这群人便惹人厌恶,被人称为城市的“怪物”和嘲讽的对象。
文章来源:《当代音乐》 网址: http://www.ddylzz.cn/zonghexinwen/2021/1014/1217.html